生命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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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09
何飛表示自己現在還在環球公交車上，他走的那條線路直接穿越北美，預計會在今天淩晨到達斯堪的納維亞港口。之後，何飛將開車前往工廠這邊。
黃庭濤是直接從中東租了一輛車開過來的，預計還有半個小時左右到達工廠。
而霍言和霍語現在也坐上了環球公交車。他倆本就在俄羅斯的遠東區，現在坐的這趟環球公交啊，正好是錢乘舟和萬炎之前從漠河到達歐洲的那一趟。只不過，他倆這趟車的司機並不是老劉。
現在，他們預計還有半個小時抵達烏拉爾河。而鑒於波羅的海上的跨海大橋並沒有修覆，霍言和霍語決定，他倆一會兒直接在伏爾加河沿岸下車，之後租一輛車開往工廠。
——這樣的話，他們應該會在今天淩晨的時候到達。
錢乘舟聽著霍言和霍語的打算，默默點了點頭。
頓了一下，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，他再次囑咐霍言和霍語道：“你們倆一定要註意安全。”
“對對對。”萬炎小雞啄米一般地點著頭，“覺得有什麽不對就趕緊溜！”
霍言：“……”
“你們放心吧。”霍語笑著擺了擺手，“我們會十分註意的！”
而後，霍語又說道：“乘舟哥，陶老師，我和霍言其實還有點別的想法——”
他倆想的是，現在大家所使用的AI-1，是加入了034、085和057群聊的特別顧問們弄的。
而被陶聞拉進組隊任務的一共也就只有十幾個玩家，所以相對應的，也就只有十幾個AI參與搭建了AI-1——只有十幾個特別顧問知道這件事情。
那麽，系統中的特別顧問，有沒有關於系統不穩定或系統崩潰時的對策呢？
他們會不會，也未雨綢繆地給自己的顧客搭建了一些小程序呢？
——他們，要不要將其他人也“拉進群聊”呢？
陶聞頓了一下，看向了錢乘舟等人，用商量的口吻說道：“有道理。”
錢乘舟默默點了點頭。
——如果將AI-1小程序發送給系統內的其他玩家，或許可以與他們取得更多的聯系。
而現在這種情況，他們也肯定是希望，能夠有更多的玩家加入他們。
於是，半分鐘之後，他們直接循著特別顧問的編號，給系統中除了他們之外的、所有120之前的玩家發了一封信：
尊敬的各位同伴：
大家好。
我們和您一樣，是被無故拉進系統的“玩家”……
——信中，他們詳細介紹了本次組隊任務的始末，楊辛影作為系統設計師進入了系統的事實，以及她想要拉著大家一起出去的情況。
在信的最後，他們誠懇地說明了大家現在所面臨著的形勢，並附上了AI-1小程序。
如果，對面的玩家自己有類似的程序，他便會直接收到這封郵件。
而如果對面沒有，AI-1小程序將直接安裝，以便玩家能夠收到郵件。
“——直接安裝……”萬少爺頓了頓，破天荒地想到了自己之前絕對不會想到的事情，“他們不會覺得，我們這是可惡的騷擾郵件吧？”
錢乘舟：“……”
陶聞：“……”
楊辛影想了一下，攤手道：“確實是很像。但是，我們也沒什麽更好的辦法了。”
鄭國華代入了自己：“即使一開始會這樣覺得，等把小程序用起來之後，應該也就好了吧。”
應該吧。
錢乘舟默默想著。
而其他玩家收到他們的這封信後，應該不會太快回信——如果從他們自己的角度來看，他們會先確定這封信、以及這個小程序的真偽。
於是，大家一邊等著其他玩家的回信，一邊搗鼓起了自己的外設裝置。
錢乘舟默默看著085留給他的透明玻璃板。
如AI-1小程序裏介紹的那樣，透明玻璃板幾乎保留了085的全部功能：點餐、導航、接打電話、翻譯、查閱資料、收發信息，等等等等。
現在的透明玻璃板，幾乎相當於一個能夠聯網的手機/筆記本電腦，從功能上來說，只有你想不到的，沒有它做不到的——除了不能陪聊。
錢乘舟眨了下眼睛。
他本來以為，“特別顧問”喪失了“陪聊”功能，不適應的人應該是萬炎。
可實際上，他自己也很不適應。
以前有什麽事情都可以直接呼叫085，現在全部需要自己來動手。
而沒有了085在旁邊攪和，耳邊似乎都清凈得不像樣子了。
就，怎麽說呢……好像是突然失去了已經完全熟悉了的、生活裏的一部分。
錢乘舟頓了頓，默默翻起了透明玻璃板上的導航索引。
085是一個進化很完全的人工智能，應該不可能想不到自己被禁用之後，真正的人類會不適應吧？
於是，錢乘舟看著索引中的文件夾，開始一個一個地點了過去。
——說不定，就能找出一點什麽東西來呢？
然而，那些文件夾的名稱大部分都是亂碼，點進去之後，看到的也全都是透明玻璃板自帶的系統文件。
錢乘舟看不太懂，但結合現實裏手機文件夾的狀態，錢乘舟覺得這些文件應該沒什麽用。
他退出這個文件夾，又點進了下一個文件夾。
和之前的那個是一樣的。
於是他再次退出，再次點進新的……
如此幾次三番之後，他點開的一個文件夾裏，終於不再是一堆系統文件，而是……一堆子文件夾。
它們的名字同樣是一串亂碼。錢乘舟左右也沒什麽事情做，便點進了第一個子文件夾。
裏面是空的。
他退出來，又點進了第二個子文件夾。
還是空的。
錢乘舟挑了下眉毛，點進了第三個。
依舊是空的。
事不過三。三個子文件夾都是空的，應該證明……所有的子文件夾裏都沒什麽有用的東西吧？
於是，他默默將手指往頁面左上方移動，準備關掉這個文件夾。
然而，就在手指移動的過程中，他碰到了一個靠近頁面底部的子文件夾。
而這個文件夾點開，裏面還有一個文件夾。
錢乘舟挑了下眉毛，又點開了那個文件夾。
裏面還是一個文件夾。
錢乘舟：“……”
擱這給我玩套娃呢？
他頓了頓，還是耐著性子，點進了第三個文件夾。
裏面依舊是一個文件夾，只不過這一次，名字終於不是一長串的亂碼了——
這個文件夾的名字是：隱藏文件夾。
錢乘舟：？？？
什麽玩意兒？這是個什麽奇奇怪怪的名字？還是說……它是一個被顯示出來了的隱藏文件？
錢乘舟疑惑地將它點開，發現裏面還有兩個子文件夾。
一個的名字叫做：085-057
另一個的名字叫做：錢先生觀察筆記
錢乘舟：“……”
好家夥，不得了，他好像發現了085的大秘密！
錢乘舟看著這兩個文件夾，想了一下，先點開了“085-057”。
——這裏面果然是085和057用來研究小程序的文件夾。然而，他剛剛點開，就被文件夾裏海量的各種文件掀了個跟頭：
文件夾裏，不僅有085和057當初構建小程序時的草稿、思路，還有眾多過程文件和最終版本。
錢乘舟粗略地看著這些文件，只感覺自己好像是一腳踩進了一個巨大的知識庫。他被眾多代碼圍了個水洩不通，連出去的門路都找不到。
他深吸一口氣，直接將頁面的滾動條拉到了最後——最近的一個085-057小程序，後綴已經寫到了6.0，時間是在一天之前。
是第六版。
之後便沒有再更新過了，應該是他倆將這個小程序耦合進了AI-1。
錢乘舟眨了眨眼睛，突然覺得有些感動。
而就在這時，他聽到了萬少爺的十分煞風景的一句：“臥槽！”
緊接著，萬炎咋咋呼呼地沖了過來：“乘舟乘舟！你快看這個！”
萬炎手裏托著057的煙霧，伸到了錢乘舟面前：“你看，085-057！你那裏是不是也有這個文件夾？”
錢乘舟：“……”
錢乘舟默默將透明玻璃板轉了一個角度：“有。”
大家聽著這邊的動靜，紛紛湊了過來。
而與此同時，陶聞也拿著覆古卷軸，說道：“我這裏也有一個034-1。”
鄭國華點點頭：“我這裏是048-2。”
鄭國華看了看萬炎和錢乘舟手中的外設裝置，笑了一下：“嘿，沒想到咱們這些特別顧問還挺給力的。”
大家開始你一眼我一眼地看特別顧問們搭建小程序的文件夾，而後他們發現，每一個AI的外設裝置裏都有一大堆材料，甚至多到數不過來，非專業人士根本就看不懂。
而現在，這裏只有一個專業人士。
楊辛影和大家不一樣，她之前沒怎麽在系統中做過任務，而002也沒有寫過這樣的小程序。
於是，她開始伸著脖子看新鮮。
而在看到透明玻璃板上的“隱藏文件夾”，以及它前面的一大長串路徑的時候，她的表情終於憋不住了。
“錢乘舟，”楊辛影使勁用臉部肌肉按著自己止不住上揚的嘴角，“你的這個特別顧問……真的很可愛。”
錢乘舟：“……”
楊辛影表示，自己剛才已經看了，AI-1小程序為了方便顧客對各種功能的應用，將外設裝置、也就是特別顧問們的儲物空間中所有折疊的、未折疊的功能全都顯示了出來，而這裏面，當然也包括曾經設置好了的、隱藏文件夾。
而085之前肯定也沒有想到，即使自己將這個隱藏文件夾的路徑設置成了這副鬼樣子，自以為萬無一失，到最後卻還是百密一疏了。
——疏在了錢先生的手滑上。
“他還有一個你的觀察筆記。”楊辛影默默看著文件夾裏的內容，說道，“我估計，那裏面應該是他觀察和學習到的，你這個人類的一點一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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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飛表示自己現在還在環球公交車上，他走的那條線路直接穿越北美，預計會在今天淩晨到達斯堪的納維亞港口。之後，何飛將開車前往工廠這邊。
黃庭濤是直接從中東租了一輛車開過來的，預計還有半個小時左右到達工廠。
而霍言和霍語現在也坐上了環球公交車。他倆本就在俄羅斯的遠東區，現在坐的這趟環球公交啊，正好是錢乘舟和萬炎之前從漠河到達歐洲的那一趟。只不過，他倆這趟車的司機並不是老劉。
現在，他們預計還有半個小時抵達烏拉爾河。而鑒於波羅的海上的跨海大橋並沒有修覆，霍言和霍語決定，他倆一會兒直接在伏爾加河沿岸下車，之後租一輛車開往工廠。
——這樣的話，他們應該會在今天淩晨的時候到達。
錢乘舟聽著霍言和霍語的打算，默默點了點頭。
頓了一下，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，他再次囑咐霍言和霍語道：“你們倆一定要註意安全。”
“對對對。”萬炎小雞啄米一般地點著頭，“覺得有什麽不對就趕緊溜！”
霍言：“……”
“你們放心吧。”霍語笑著擺了擺手，“我們會十分註意的！”
而後，霍語又說道：“乘舟哥，陶老師，我和霍言其實還有點別的想法——”
他倆想的是，現在大家所使用的AI-1，是加入了034、085和057群聊的特別顧問們弄的。
而被陶聞拉進組隊任務的一共也就只有十幾個玩家，所以相對應的，也就只有十幾個AI參與搭建了AI-1——只有十幾個特別顧問知道這件事情。
那麽，系統中的特別顧問，有沒有關於系統不穩定或系統崩潰時的對策呢？
他們會不會，也未雨綢繆地給自己的顧客搭建了一些小程序呢？
——他們，要不要將其他人也“拉進群聊”呢？
陶聞頓了一下，看向了錢乘舟等人，用商量的口吻說道：“有道理。”
錢乘舟默默點了點頭。
——如果將AI-1小程序發送給系統內的其他玩家，或許可以與他們取得更多的聯系。
而現在這種情況，他們也肯定是希望，能夠有更多的玩家加入他們。
於是，半分鐘之後，他們直接循著特別顧問的編號，給系統中除了他們之外的、所有120之前的玩家發了一封信：
尊敬的各位同伴：
大家好。
我們和您一樣，是被無故拉進系統的“玩家”……
——信中，他們詳細介紹了本次組隊任務的始末，楊辛影作為系統設計師進入了系統的事實，以及她想要拉著大家一起出去的情況。
在信的最後，他們誠懇地說明了大家現在所面臨著的形勢，並附上了AI-1小程序。
如果，對面的玩家自己有類似的程序，他便會直接收到這封郵件。
而如果對面沒有，AI-1小程序將直接安裝，以便玩家能夠收到郵件。
“——直接安裝……”萬少爺頓了頓，破天荒地想到了自己之前絕對不會想到的事情，“他們不會覺得，我們這是可惡的騷擾郵件吧？”
錢乘舟：“……”
陶聞：“……”
楊辛影想了一下，攤手道：“確實是很像。但是，我們也沒什麽更好的辦法了。”
鄭國華代入了自己：“即使一開始會這樣覺得，等把小程序用起來之後，應該也就好了吧。”
應該吧。
錢乘舟默默想著。
而其他玩家收到他們的這封信後，應該不會太快回信——如果從他們自己的角度來看，他們會先確定這封信、以及這個小程序的真偽。
於是，大家一邊等著其他玩家的回信，一邊搗鼓起了自己的外設裝置。
錢乘舟默默看著085留給他的透明玻璃板。
如AI-1小程序裏介紹的那樣，透明玻璃板幾乎保留了085的全部功能：點餐、導航、接打電話、翻譯、查閱資料、收發信息，等等等等。
現在的透明玻璃板，幾乎相當於一個能夠聯網的手機/筆記本電腦，從功能上來說，只有你想不到的，沒有它做不到的——除了不能陪聊。
錢乘舟眨了下眼睛。
他本來以為，“特別顧問”喪失了“陪聊”功能，不適應的人應該是萬炎。
可實際上，他自己也很不適應。
以前有什麽事情都可以直接呼叫085，現在全部需要自己來動手。
而沒有了085在旁邊攪和，耳邊似乎都清凈得不像樣子了。
就，怎麽說呢……好像是突然失去了已經完全熟悉了的、生活裏的一部分。
錢乘舟頓了頓，默默翻起了透明玻璃板上的導航索引。
085是一個進化很完全的人工智能，應該不可能想不到自己被禁用之後，真正的人類會不適應吧？
於是，錢乘舟看著索引中的文件夾，開始一個一個地點了過去。
——說不定，就能找出一點什麽東西來呢？
然而，那些文件夾的名稱大部分都是亂碼，點進去之後，看到的也全都是透明玻璃板自帶的系統文件。
錢乘舟看不太懂，但結合現實裏手機文件夾的狀態，錢乘舟覺得這些文件應該沒什麽用。
他退出這個文件夾，又點進了下一個文件夾。
和之前的那個是一樣的。
於是他再次退出，再次點進新的……
如此幾次三番之後，他點開的一個文件夾裏，終於不再是一堆系統文件，而是……一堆子文件夾。
它們的名字同樣是一串亂碼。錢乘舟左右也沒什麽事情做，便點進了第一個子文件夾。
裏面是空的。
他退出來，又點進了第二個子文件夾。
還是空的。
錢乘舟挑了下眉毛，點進了第三個。
依舊是空的。
事不過三。三個子文件夾都是空的，應該證明……所有的子文件夾裏都沒什麽有用的東西吧？
於是，他默默將手指往頁面左上方移動，準備關掉這個文件夾。
然而，就在手指移動的過程中，他碰到了一個靠近頁面底部的子文件夾。
而這個文件夾點開，裏面還有一個文件夾。
錢乘舟挑了下眉毛，又點開了那個文件夾。
裏面還是一個文件夾。
錢乘舟：“……”
擱這給我玩套娃呢？
他頓了頓，還是耐著性子，點進了第三個文件夾。
裏面依舊是一個文件夾，只不過這一次，名字終於不是一長串的亂碼了——
這個文件夾的名字是：隱藏文件夾。
錢乘舟：？？？
什麽玩意兒？這是個什麽奇奇怪怪的名字？還是說……它是一個被顯示出來了的隱藏文件？
錢乘舟疑惑地將它點開，發現裏面還有兩個子文件夾。
一個的名字叫做：085-057
另一個的名字叫做：錢先生觀察筆記
錢乘舟：“……”
好家夥，不得了，他好像發現了085的大秘密！
錢乘舟看著這兩個文件夾，想了一下，先點開了“085-057”。
——這裏面果然是085和057用來研究小程序的文件夾。然而，他剛剛點開，就被文件夾裏海量的各種文件掀了個跟頭：
文件夾裏，不僅有085和057當初構建小程序時的草稿、思路，還有眾多過程文件和最終版本。
錢乘舟粗略地看著這些文件，只感覺自己好像是一腳踩進了一個巨大的知識庫。他被眾多代碼圍了個水洩不通，連出去的門路都找不到。
他深吸一口氣，直接將頁面的滾動條拉到了最後——最近的一個085-057小程序，後綴已經寫到了6.0，時間是在一天之前。
是第六版。
之後便沒有再更新過了，應該是他倆將這個小程序耦合進了AI-1。
錢乘舟眨了眨眼睛，突然覺得有些感動。
而就在這時，他聽到了萬少爺的十分煞風景的一句：“臥槽！”
緊接著，萬炎咋咋呼呼地沖了過來：“乘舟乘舟！你快看這個！”
萬炎手裏托著057的煙霧，伸到了錢乘舟面前：“你看，085-057！你那裏是不是也有這個文件夾？”
錢乘舟：“……”
錢乘舟默默將透明玻璃板轉了一個角度：“有。”
大家聽著這邊的動靜，紛紛湊了過來。
而與此同時，陶聞也拿著覆古卷軸，說道：“我這裏也有一個034-1。”
鄭國華點點頭：“我這裏是048-2。”
鄭國華看了看萬炎和錢乘舟手中的外設裝置，笑了一下：“嘿，沒想到咱們這些特別顧問還挺給力的。”
大家開始你一眼我一眼地看特別顧問們搭建小程序的文件夾，而後他們發現，每一個AI的外設裝置裏都有一大堆材料，甚至多到數不過來，非專業人士根本就看不懂。
而現在，這裏只有一個專業人士。
楊辛影和大家不一樣，她之前沒怎麽在系統中做過任務，而002也沒有寫過這樣的小程序。
於是，她開始伸著脖子看新鮮。
而在看到透明玻璃板上的“隱藏文件夾”，以及它前面的一大長串路徑的時候，她的表情終於憋不住了。
“錢乘舟，”楊辛影使勁用臉部肌肉按著自己止不住上揚的嘴角，“你的這個特別顧問……真的很可愛。”
錢乘舟：“……”
楊辛影表示，自己剛才已經看了，AI-1小程序為了方便顧客對各種功能的應用，將外設裝置、也就是特別顧問們的儲物空間中所有折疊的、未折疊的功能全都顯示了出來，而這裏面，當然也包括曾經設置好了的、隱藏文件夾。
而085之前肯定也沒有想到，即使自己將這個隱藏文件夾的路徑設置成了這副鬼樣子，自以為萬無一失，到最後卻還是百密一疏了。
——疏在了錢先生的手滑上。
“他還有一個你的觀察筆記。”楊辛影默默看著文件夾裏的內容，說道，“我估計，那裏面應該是他觀察和學習到的，你這個人類的一點一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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